万里长空

他们于暗笑中独享甜蜜,而你一转身就行将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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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组/连荒】输出不够,辅助来凑 2(tbc)

1←点它

*依旧四连一荒预警

*微荒(川)天&茨酒


Words by:Noi


2


一踏进正厅,荒立刻明白了姑获鸟千叮咛万嘱咐的用意何在。

不同寮的式神凑在一处讨论同一件事,没一言不合就打起来已属万幸,保持和平讨论几乎不可能,能得出共同结果更是难上加难。他所在的阴阳寮之前只参加过一次会议,还是由于姑获鸟偶然在公告栏发现了通知,天知道阴阳师把原本送到寮里的通知忘去了哪里,姑获鸟匆匆参加完,回来后同阴阳师闭门商谈了许久,第二天寮里的黑达摩们便都齐齐整整堵在了荒的住所门口,直接改善了他走路从不看脚下的习惯。

寮大会虽打着增进各寮交流、共商大事的旗号,能被选为代表出席的却都是有实力者,不仅阴阳师们暗中较劲,式神们也卯足了劲要给自家寮面上增光。

正厅中挤满了式神,乍一看全是金灿灿的边框,偶尔夹带一些紫色,蓝色更是几乎没有。

不过也有例外,站在荒身边的莹草清了清嗓子:“那个、请大家安静一下!”

没人听她的话,该说话的说话,快要打起来的依旧一副快要打起来的架势,对嘈杂的环境一向无好感的荒皱眉,掌中灵鱼刚转过一个圈,就见莹草举起蒲公英向他比了个捂耳朵的姿势。

见过那看似柔软的蒲公英轻点几下就砸断了大蛇脖子的荒依她所言捂住耳朵,莹草关上厅门,拉出一面大鼓,深深吸了口气。

下一秒,她扬起蒲公英狠狠砸向鼓面。

“咚——!!!”

这一击可谓实实在在,鼓面被砸出了个大洞英勇牺牲,厅内瞬间鸦雀无声,几个措手不及的式神甚至被余波震得跌到了地上,莹草顶着和煦的微笑扫视了一下全场,鞠了个躬:“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还请各位稍安勿躁,不要浪费不必要的精力。”

说完她若无其事拉着坏掉的鼓走了,站在门口的荒顶着成为满厅视线焦点的压力沉默了一会,收回灵鱼,背后玩陨石玩得不亦乐乎的银龙察觉气氛不对,噗通一声变小钻回他的袖口。

“......”

站着的与坐着的相顾无语了一会儿,不约而同选择忽略刚才发生的事情,没一会儿式神们又恢复了肆无忌惮的模样,荒放眼望去,竟没找到几位眼熟的式神。

最大的违和感是——整厅的式神中,除他以外,竟然没有第二个“荒”。

这本不奇怪,毕竟卡池里所有薛定谔存在的荒都是出了名的难抽,除了他以外——荒不是很想回忆自己被阴阳师召唤出来的那一天,甚至怀疑自己是一时不察被人从背后一脚踢进了召唤阵。

但现实总是残酷的,他回应了召唤,也来到了这里,那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事实证明姑获鸟确实有先见之明,尽管并不想承认这一点,荒还是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境地。

通俗一点的说法是,他陷入了座位选择困难症。

现在想来,进门前吸血姬的那番话明显是看来参加的只有他一个妖才懒得给他登记,现在那背后长着蝙蝠翅膀的小姑娘正和一群同族围着狸猫虎视眈眈,活像一群猫围着老鼠,荒理所当然忽视了狸猫求救的眼神,并不打算不告诉他后面还有只吸血姬拖着只蓝色贝壳大步走来。

大厅中央,五个穿着商城皮的酒吞童子在把手腕,另外五个顶着未觉醒皮肤的酒吞童子在把酒言欢,整整一张长桌被他们占了一半,葫芦与酒盏东倒西歪,荒刚皱了一下眉,便被猝不及防撞到了一边。

十几个穿着商城皮的茨木童子踏着沉重而急迫的步伐大刺刺经过,其中一个穿着觉醒皮的茨木回头瞪了荒一眼:“别挡路!”

之后如荒所想,十几个茨木把长桌的另一半给占了。

...不要紧,反正谁都不想和他们抢。

另一边桌后的阎魔把身下的云朵往里拨了拨,招呼荒道:“来坐?”

没等荒抬脚,一个判官不知从哪冒出来挡在他面前,一脸严肃:“抱歉,这里没有余位了。”

“......”你背后就是个空位,你是真看不见还是假看不见?

觉得自己的说法有漏洞的判官思考了一下,顶着荒怀疑的眼神说:“确实没有多余的位置了,阎魔大人的云座需要地方放置。”

这回荒感受到了阎魔既喜又忧的视线,其中“我不是我没有”与“傻木头总算开窍”的含义各占一半,姑获鸟曾叮嘱他扰人交流感情会被鹿踢,他便也不坚持,利落转身走人。

“上次推荐的那本如何?”

“剧情有些俗套了,给个一分最多。“

“照你这个判分法,估计没有一本能在你手里超过两分。”

“呵呵,我们不都一样?你敢说上次那本广受好评的重生夺嫡被你评过了两分?最后全员被陨石砸死的结局也没能博得你一笑吧。”

角落里,四个青行灯围在圆桌旁聊天,引魂灯随意立放在墙边,每当青行灯们说到了什么有趣的便制造气氛似地发出幽幽蓝光,荒脚下不停,正要走过,一盏灯架突然横挡在脚下,险些把他绊倒。

说是“险些”也许不对,有过被达摩绊倒经验的荒稳稳停步,正对上青行灯们饶有兴致的眼神:“大人好不容易来一趟,不来坐坐吗?”

“不用。”

领头的青行灯笑了笑:“大人的警戒心还是一样地重,可我们只是单纯想为大人提供一个座位,大人意下如何?”

几乎每个阴阳师都提醒过自己的式神,遇到青行灯能跑则跑,万一被抓住了,用不了半天连祖上十辈的黑历史都能被套出来成为青行灯们的饭后闲谈,不出几日保准邻近寮都知道了,荒所在寮的阴阳师也不例外,从他二星开始不遗余力灌输他各种常识准则,尤其“遇上青行灯什么都别说只管走人”此类不成文的规矩更是讲了又讲。

被一口回绝的青行灯们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为首的青行灯大大叹了口气:“像大人这般冷漠无情的人物,究竟何时才能敞开心扉呢?”

她的语气与姑获鸟说教时一模一样,其余的青行灯们纷纷点头赞同,记起自己好像有个官方人设叫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荒思考了一下,决定不回应为上。

好在青行灯们也没再拦他,他于是面无表情继续往里走,没几步就碰上了奇怪的一桌。

“收起汝的鱼,太占地方了。”

“汝的翅膀占地面积比吾的鱼儿大三倍,才该隐去翅膀。”

“毛领比头还大的妖怪无权命令吾。”

“汝如此咄咄逼人,实无三大妖之风范。”

坐四人也绰绰有余的方桌边,头戴发冠胸系面具的大天狗猛然站起,手中羽扇直指对面悠闲摇动纸扇的银发水妖,气氛一触即发,那水妖见荒走来,啪地一声合上折扇转向对面道:“汝可还闹够了?若还记得正事,不妨将空位让给来者?”

背生双翼的妖怪侧身,倨傲地看了荒一眼:“汝有意入座?”

平心而论荒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一来不愿被卷入可能的争斗中,二来这名为大天狗的妖怪与他同是针女系强力输出的竞争者,召唤出他的阴阳师曾不止一次在抽符时拜天叩首地希望召唤出一只大天狗,美其名曰“免控四段AOE加超几率协战,撑过第一回对面就只能看我表演了桀桀桀!”

当时围观了全程的荒与姑获鸟面面相觑,一致决定当做没听见——不为什么,因为这个阵容出了名的缺火,而根据阴阳师的手气抽到辉夜姬的几率几乎为零。这梦话末尾魔性的笑声即使是荒都不大能忘得了。拜此所赐,荒对所有组队时遇到的大天狗都有股抵触,不仅因为那生着双翼的妖怪同他一样喜欢漂着走和用下巴看人——对于凭借身高优势常年用下巴看人的荒来说算是个威胁(这是后话且不提)——总而言之,大约可以归为同类相斥。

不过他与那名为荒川之主的妖怪并无芥蒂,反倒与对方有些许理念上的共鸣,真要应付起来未必不可...

“喂!大个子!你干啥堵在路中间?!”站在荒身后的金鱼姬跳起来喊了一句,试图引起他的注意,“我过不去啦!“

她盯上那处座位很久了,本想悄悄挤过去,不料身形高挑的荒把路给挡了个严实,这一喊,处于胶着状态的三个大妖怪都朝她投来视线,把金鱼姬吓退了一步,“干、干什么!你们想欺负妖吗?!”

大天狗:“...汝将鱼收起即可,吾便不嫌弃你。”

荒川:“...汝若收起翅膀,吾也不介意与你同桌。”

荒:“...…”

两妖似乎对金鱼姬的到来颇为忌惮,瞬间达成了共识。

金鱼姬:“偏见!这是偏见!凭什么大个子可以坐我就不可以!你们对鱼类有偏见!”

荒:“...不,是你理解有误。”

金鱼姬:“我不管!我决定了,就要坐这里!”

说完她拿出扇子捂住脸作势要哭,见识过她的任性难缠的荒皱了皱眉,侧身让位,金鱼姬欢欢喜喜跳上座位,扇子一转指向荒:“看你这么识趣,本姑娘就免费给你指个位——诶你别走啊?!”

荒一语不发地走远了。


不得不说他的运气实在不算好,遇上的不是已满座就是空位早被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占满,虽然坐下并不是唯一的选项,但作为一个连观战动作都疑似打坐的式神,靠墙站着开会是下下之策。

荒站着思考对策的时候,坐着竹筒浮在半空中的辉夜姬鼓起勇气同他打招呼,怯生生提出了分享竹筒的主意,与此同时花鸟卷乘着画卷漂了过来:“啊啦,两位怎么不入座?”

辉夜姬不好意思地指指自己的竹筒,花鸟卷笑了笑表示理解,转向荒:“那大人您呢?”

“......”

“此次会议的参与人数很多,大人如不介意,可否上来画卷一坐?”她说着当真往旁移了移,像是完全不介意自己的画卷上多一个妖,身量超出一般妖的荒观察了一下画卷的宽度,认为方法可行,但出于某种微妙的自尊心,荒谢绝了花鸟卷的提议。

他同样婉拒了辉夜姬的好意,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表示理解,晃着脚同花鸟卷一起漂远了,荒站在原地扫视了一圈喧闹的式神群,此时厅中高台上用作展示的屏幕还没亮,他上前查看,竟在台后发现了一道隐秘的帷幕。

看上去是个方便会议中组织人员进出的隐蔽场所,只要里面没有更多喧哗的妖,作为听众席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迈步的前一秒,有人从背后抓住他的袖摆。

“不进去吗?”

“?!”

突然出现的少年式神顶着一张陌生且年轻的面孔,一身衣袍素绿,却有乌云在周身时隐时现,此时一脸坦然地抓着荒的衣袖,竟也令人看不出深浅。

荒不动声色抽回衣袖:“汝是何人?”

少年式神盯着他认真看了一会儿,反问道:“你在找空座?”

“背后偷袭非常人所能为,”荒冷冷回道,“基于此,吾不需回答汝的问题。”

他意在逼退对方,可那少年的式神听了丝毫没有退缩,反连近几步,直到身侧的乌云都拂上荒的外袍才停下,仰头看他:“我非有意冒犯——我向你道歉,下回不会如此。”

说完他退开几步,朝荒伸出手:“我名为一目连,感谢你之前帮忙解围。”

本意无视他的荒犹豫几秒,终归败在脑内姑获鸟“要和善!要友爱!”的提醒下伸手,虚虚回握了一下便要松开,哪知对方手上陡然用力,牢牢握住了他的手。

“放开。”

他冷冷扫视对方,自称一目连的少年式神笑了一下,也不坚持,爽快地松手:“只是表达谢意而已,希望没有冒犯到你。”

他语气着实轻快过了头,引得荒脑中警铃大作,这口口声声无意冒犯的式神比哈哈哈着拍屁股嘲讽的天邪鬼赤还要难应付,区别在于敌对队伍的天邪鬼终究是个N卡经不起他几下普攻,可一个面带微笑实际与他同属SSR级别的妖怪显然不是泛泛之辈,他也不能在会议上动手——阴阳师根本付不起维修费。

一番慎重思考后,荒平静地回道:“无事。”

话刚出口,那少年式神一双眼便亮了亮,欢快的神色浮出表面又很快被克制下去,并未注意他情绪变化的荒迈步欲走,又被抓住了袖角。

“若仍在烦恼座位的话,不妨与我们同座?”

“不需——”

荒正要拒绝,少年式神抓着他袖摆执着地提议,眼神纯净同一潭湖水,令他想起多年前天真的自己,任人予取予求,偶尔得到一声感谢便能高兴上许久。

既天真又愚蠢...那样天真愚蠢的过去已经消失了,再不会有人同他一样。

“带路。”最后他转身,那少年式神只待他答应,便上前牵起他的手,挣了几下没挣开的荒皱眉任他作为,走到那道不知何时已敞开的帷幕前,腰间被不知什么轻轻一撞,几乎被推着走入了帷幕。

幕后的空间并不大,只放了一张圆桌,桌后坐着三个面貌各异的式神,衣着大不相同,却都是同一张年少的脸。

三个一目连微笑地看着他。

“欢迎。”

一条漆黑的龙贴着荒的腰游出,牵着荒的一目连放开他,轻轻拍了拍黑龙的头:“不用急。”

他低声安慰搭档,眼角余光却紧紧捉住荒,似乎只要他动一步便会采取行动。在荒的袖口里睡得天昏地暗的银龙察觉不对,嗖地窜出挡在主人身前,低吼着盘抱住圆石。

三条颜色各异的龙悄无声息地浮现在桌后,坐在中间的一目连起身,长长的水红额发遮住了他的右半边脸,完好的另半边脸上露出平静的笑意。

他不疾不徐道:“我们并无恶意。”

荒冷笑一声,掌心聚起星光,就要发难,一圈金色的符咒围上手腕,生生制住他的左手。

身随金龙的一目连朝他歉意地笑了笑,放下半抬的手。

五条龙、五个式神陷入了无声的僵持。




tbc


写这更时我的脑内是这样的

连连们:[蠢蠢欲动.gif]

荒酱:[一时大意栽入连群.jpg]

以及荒酱没出现前四连连是锭源渡式双手托下巴坐成一圈,请脑补网路上不久前流传很广的那张四喵围坐开会呼叫喵星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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